作者：Rose K. Lukalo-Owino

吕莱布尔加兹是2016年第三届广州国际城市创新奖入围城市。本次调研开展于2018年4月26至27日。

“性别平等与女性领导力”是吕莱布尔加兹市（Lüleburgaz）一项关于鼓励女性参与社区所有领域的项目。这一项目改变了女性在市政当局和社区管理方面的作用以及公众对女性的看法。通过提高女性领导地位和鼓励女性参与市政，这一项目使女性能够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不再局限于家庭主妇一职，而是利用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造福广大女性和整个社会。

项目背景

在2014年的选举之后，凯夫瑟·欧兹坎（ Kevser Özkan）女士被选为三名副市长之一，另有八名女性当选为市政人员，而市议会中约有三分之一的代表是女性，包括议长埃塞尔·谭（Aysel Tan）。在市政工会里，尽管男性成员人数远超女性，但四名工会领导中有三名是女性。与此同时，在这一项目的支持下，数十个女性领导的公民社会组织积极涌现，这些组织涉及的领域广泛，从商业、音乐到成人体育，包罗万象。这一项目还促使女性更加充分地利用公共设施和公共空间，以进行健身等休闲娱乐活动，使女性在满足个人生活爱好的同时，也能为自己和家人创造新的机会。

随着项目推进，吕莱布尔加兹的社会也发生了变化，这一项目也因其富有成效而影响着政治以外的许多领域。在吕莱布尔加兹，拥有研究生学历的女性人数是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近年来，土耳其全国的司法记录显示，性侵案件数量大幅增加。但吕莱布尔加兹的性侵犯罪率却在下降，至于童婚、强奸或乱伦等案件近几年更是则不曾出现。

除了上述的惊人数据和妇女日益上升的地位之外，这一项目也改变了市政方案的重点。受口号“一切始于爱”(Herşey sevgiyle başlar)所趋，项目决策中女性成为主要的考虑因素。例如，节假日期间，街道会进行交通管制，让小孩可以玩耍。又如，为携幼童的母亲、残疾人及老年人提供电动便民车服务。在吕莱布尔加兹的城市空间规划中，普通群众的需求和商业发展同等重要。

吕莱布尔加兹市议会议员由群众选出选举，而这一惠及大众的倡议，正是由议会所提出。倡议的初衷是将更多女性纳入市政部门，而在市长埃明·哈勒白克(Emin Halebak)先生的带领下，该项目最终发展为惠及全社会的项目，旨在打造一个全民幸福的城市。吕莱布尔加兹市议会认为，女性在城市中的地位决定了这个城市自身的地位，如果女性幸福快乐，一家人都会幸福快乐，而这也意味着城市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幸福快乐。

副市长欧兹坎（Kevser Ozkan）驾驶便民电动车，便民电动车分布在全市，为有需要的人提供服务 

项目实施

“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已纳入吕莱布尔加兹的治理框架，在副市长欧兹坎的监督下，项目的持续开展得到了保障。由市民代表和市政官员共同组成的市政委员会建立了一个子机构——社会性别主流化小组委员会，该委员会由议会成员穆拉特·格伦利（Murat Gerenli）主持，致力于将项目构想转化为可操作的行动计划，交由市政府落实。

“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着力关注两个方面，一是提高女性领导能力的认可度，二是提高妇女的城市活动参与度。

该项目下采取的第一项行动是为市政内部女性职员提供晋升机会。2012-2016战略计划概述了吕莱布尔加兹的建设目标：实现性别平等和社会民主。为此，市政府从自身做起，推动女性职员晋升至关键部门，在城市管理领域进一步实现性别平等。目前，市政府17个关键部门中的7个部门由女性领导，市政工会的领导层也由女性主导。从她们的头衔可以看出，让女性参与领导城市管理绝不是一句空话：

• 耶欣·萨奇亚（Yeşim Çakir）——财务主任 

• 尼尔民·阿达克（Neermin Adak）——公共工程和城市规划主任 

• 图尔坎·洛多普鲁（Türkan Rodoplu）——主编（公共传播） 

• 蒂勒克·塞丁·希维（Dilek Çetin Çivi）——人力资源和培训事务主任 

• 雷希德·坎敦（Reşide Candan）——文化和社会事务主任 

• 欧斯古·塞尔特（Özgü Sert）——法务办公室主任 

招募更多女性担任公职这一决定，不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尽管此次调研未能了解到这些女性如何走上这些职位，但能清晰地观察到市政内部已做出努力，确保有能力的女性能担任要职。这些身居要职的女性大多是市政体系内部培养的人才，政府也鼓励她们进一步攻读研究生学位；有一小部分则是从社会聘入。除了市政要职之外，政府还向社会聘任了许多有潜力的女性，让她们担任初级主管——未来的领导者。

让有能力的女性参与到管理之中是一个具有突破性的大胆决定，旨在让公众了解到女性的能力，从而向社会表明，只要能拥有平等的机会，女性也能成就一番事业。“让女性参与管理”这一做法适用于所有的城市项目。吕莱布尔加兹市艺术学院建设是一项耗资3500万美元的在建工程，在该项目中， 29岁的建筑师布尔克·巴格西·乌喀尔（Burcu Bağcı Ucar）女士和26岁的土木工程师吉塞姆·塞吉克（Gizem Cekic）女士受市政府委任，负责监管项目实施。这个例子很好地体现了吕莱布尔加兹市对女性的信任。

该项目的另一个组成部分是：通过对话与设施建设，鼓励女性走出家门，利用她们的时间进行自我提升。市政府为女性提供了交流见面的场所，在这里，她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例如阅读书籍、增长见识。起初，市政府充分利用旧城消防局等六个现有城市空间，将这些空置的地方改造成几个房间，作为女性的学习中心。随后便有妇女在学习中心上健身课、听音乐、练习陶艺和其他传统手工艺品制作。公园和花园也用于举行集会和户外运动。市政府联系了国家政府和慈善基金会，根据妇女的需求提供师资支持，以最低的成本建立终身学习中心。

该项目针对该城市所有年龄段的女性；随着该项目实施带来的成效逐日显现，女性的领导力及参与度带来的影响不断扩大，该项目也得到迅速发展。市民对该项目的积极反响促使政府开展了另两个大型项目。

第一个项目是新近落成的吕莱布尔加兹市女子学院，占地8000平方米。学院拥有会议室、培训设施、演出厅、厨房、餐厅、可容纳150多名儿童的日托中心和酒店式住宅设施。学院还安装了一些3D技术设施，以确保女性即使在这里做传统的事情，也能了解到新技术。学院周围还有7000平方米的菜园，以每月4美元的价格向女性外租。

随着女性见面交流机会的增多，她们开始根据兴趣设立社团组织，组织成员将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共同努力。这些组织多达数十个，涉及领域有环境、健康、残障和老年、教育、音乐、体育、创业等。在本次调研过程中，代表团与30个由女性领导的组织进行会面。吕莱布尔加兹市政府在女子学院内为这些组织设置了会面场所，从而使这些组织在城市结构中扎根，并为更大的团体提供常设办事处，如女性企业家和生产者合作社以及土耳其女性联盟。市长哈勒白克认为，在市政设施内为合作伙伴提供场地可以让市政府向其进行定期咨询，以了解合作伙伴和利益相关方的想法。

“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催生了大量表达创意想法的需求，为了响应这一需求，市政府进行了另一个项目的建设，吕莱布尔加兹艺术学院。它有多个室内和室外的表演剧院，用于绘画、雕塑、手工艺、写作、舞蹈、戏剧和音乐的艺术家工作室以及教学的空间。虽然项目最初针对女性而开设，但人们对这些设施的需求迫使市政府做出调整，将艺术学院对所有居民开放。

项目成效

限制吕莱布尔加兹女性发展的社会经济背景与土耳其其他城市（以及世界其他许多地方）一样，包括根深蒂固的传统父权制家庭关系——女性常常要遵从家中男性的意愿，而宗教因素更是强化了这一要求。在这个重男轻女、穆斯林占主导地位的国家，要改变市民长期以来对女性的固有印象，吕莱布尔加兹市议会面临了严峻挑战。尽管如此，吕莱布尔加兹市仍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以较为和平的方式，改善男女地位关系。同样值得称赞的是，市政府仅花费了很少的开支便实现了这一目标。政府对现有设施进行改造，并以良好的沟通和外联策略支持了这一倡议。

项目挑战

在其最新的战略计划中，吕莱布尔加兹市议会选择把重点放在妇女参与日常生活的所有领域，实现其全民幸福的城市愿景。欧洲国家里，土耳其是女性话语权最弱的国家之一。土耳其劳工群体里中代表女性的发声不足；而那些既没有就业也没有接受教育的女性比例却很高。这类女性深居简出，政府难以接触她们，无法为她们提供帮助，使得在土耳其实现性别平等、赋权女性难上加难。

这一项目取得的成效多是道听途说，由经历了这一进程、参与了该项目行并目睹了变革的人进行叙述。关于该项目的数据记录和文件记载十分有限，该项目所采取的方法都是通过访谈而重构出来的。因此，很难量化和充分了解项目的具体进程与产生的变化。例如没有基线研究；没有里程碑事件的记录；关于这一倡议是否有助于城市经济发展，没有相关的分类数据或信息；没有记录项目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也没有关于如何应对挑战的记录。鼓励女性交流沟通这一想法很有创意，但具体环节也没有相关记录。唯一能找到的记录也许是女性会面时的会议记录，但此次调研中没有充分时间对会议记录进行研究。另外很有趣的一点会是，该项目如何将信息传递给了男性以及男性做出了何种回应。记录材料的缺乏限制了该项目的经验学习。

项目亮点

该项目的一项关键创新是将指令性干预和非指令性方法相互结合，以支持和鼓励女性发挥组织能力。通过多种形式的交流与宣传，包括让群众更加了解政府内部位居高职的女性，市政府成功推动该项目，令妇女拥有更高的自主性，决定自己想做什么，并懂得主动寻求政府帮助。这也使得市政府并非是为了完成既定目标或政绩而去关注女性权益，而是真正地去关注女性权益。

“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旨在让市民了解到，女性的潜能得以发挥对实现全民幸福而言至关重要。项目的灵感来源于土耳其国父穆斯塔法·凯末尔·阿塔图尔克（Mustafa Kemal Atatürk）的教诲，其思想之进步，开欧洲乃至世界之先河，率先赋予女性以政治权力。民众也应当谨遵国父教诲，认识到女性在社会治理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具有可持续性，因其从根本上改良了城市治理架构，并获得了最高管理机构、市议会以及其附属机关的充分支持。该项目为吕莱布尔加兹市民带来了看得见、摸得着的益处。任何影响该项目推进的威胁最有可能来自市外。因此，应争取外部力量的支持。土耳其希望加入欧盟，而性别平等问题对土耳其入欧而言至关重要；吕莱布尔加兹的“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便提供了一个路径。除非土耳其入欧政策改变，否则对吕莱布尔加兹“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项目的兴趣与支持将不断上升，而且该项目很可能成为土耳其全国乃至该地区的一个典型案例。这将进一步提升该项目的可持续性。

项目借鉴

在与吕莱布尔加兹市民和市政工作人员的谈话中，人们总是反复提及市长哈勒巴克在该项目推行过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哈勒巴克担任市长19年，正是他开启了吕莱布尔加兹的性别平等化进程。在市政府做出“加强女性地位”的决定之初，现任副市长欧兹坎是当时唯一一个在低层管理部门任职的女性；而现在，在市政府任职的女性人数已大大增长。这说明我们需要女性地位提升的拥护者——在体制内充分认识到女性的潜力并尽己所能倡导提升女性政治地位的人。

市长与议会议员也直面一些禁忌的话题，这些话题一直无人敢提、无人质疑。他们大胆创新，用一种被广泛认同的新精神取代了禁忌，即：

1. 女性的领导力须有机会展现；

2. 女性的声音须被倾听；

3. 女性须表达自己的观点。

该项目实施之前的预备工作没有留下记录，但一些前期努力无疑为项目的实施打下了良好基础，促使一大批女性被选为议员，直接参与市政议程的制订。吕莱布尔加兹市政府中，女性议员人数不断增长，目前占比为29%，远高于4.2%的全国平均水平。

筹备阶段的工作虽然没有列入项目之中，但对项目成功实施意义重大，也是该项目体制化的核心。

与副市长欧兹坎 (左)和吕莱布尔加兹市政八名成员中的六人的合照

市政府的九名女性官员来自不同政党，尽管在预算拨款问题上，保守派和自由派之间可能存在分歧，但在推动“性别平等方针和指导准则”倡议方面，双方的步调十分一致。

各个治理机构的积极参与，是项目可持续开展的关键。此次调研恰逢市长哈勒巴克在任的最后时日。在后期的选举之时，他已辞去市长一职，准备竞选国家级职务。哈勒巴克先生的接班人是性别主流化小组委员会前任主席穆拉特·格伦利先生。性别主流化小组委员会主席竞选市长，正代表了该项目将继续发展壮大。

此前，市政领导层从无女性的一席之地，但随着“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的实施，众多女性加入市政领导层，这也带动了各行各业领导层男女比例的变化，带动了全社会对女性管理的观念变化，吕莱布尔加兹市涌现出更多女性银行家、女性主管、女性经理。该项目还启示我们要重视女性在家庭中的领导和经济潜力，因为这能积累社会资本，有了这社会资本，女性能力便能得到释放和开发，相关女性机构也将应运而生。另一方面，该项目也让我们认识到，与女性打交道的过程中，不应过分保护，也不应强硬干涉，而是要恰当地回应她们的需求。

尽管我们尚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促使吕莱布尔加兹女性转变思想、走出家门，但值得关注的一点是，民俗文化和历史先例在这个思想转变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国父阿塔图尔克的名字与话语能在群众中引起广泛共鸣。而在“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这一项目下，吕莱布尔加兹市民在每年12月5日前往国父之墓进行朝圣，以缅怀其先进思想，抒发民族自豪感。

项目启示

社区生活对女性的包容以及女性参与社区生活是全球的一个热点话题。为了实现这一理念，全世界做出了多方面的努力，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这一项目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在吕莱布尔加兹这一微观世界中，促成性别关系转变的因素是什么。

该项目表明，只要综合利用各种资源，在社会各阶层推动女性参与并非难事，包括在城市民选或任命的领导层内实现性别平等。要促成这些变化，耗资固然不少，但只要社会条件适合，便能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实现目标。

吕莱布尔加兹的案例为致力于提升女性地位的城市提供了许多可鉴之处，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机会去见证包容性发展的成果及其对社区、城市集体生产力的影响。关注社会对女性的包容问题极大地影响了吕莱布尔加兹发展的方向和发展项目的选择，也改变了人们的行为和态度，让整个社会认真思考其共同目标与愿景。同时，这也改变了城市的规划及设计，使之将市民需求置于首位。

吕莱布尔加兹市政官员重视市民对幸福感的追求，并以身作则。女性管理者大方展现她们在生活中扮演的多重角色，并展示自己的多样兴趣。吕莱布尔加兹市文化与社会事务主任还是一支女性传统鼓乐队的领导，而鼓乐队的成员通常都是男性。

文化和社会服务事务主任雷希德·坎敦女士(右三)在吕莱布尔加兹市女子学院召集鼓队成员

绝大多数在市政府工作的女性都是本地人，居住在吕莱布尔加兹或邻近的城镇和村庄。她们的亲戚和家人见证了她们的成就和生活方式的转变，并深受影响，这反过来又为项目的实施赢得更多支持。

尽管项目实施的全部细节不甚明晰，但吕莱布尔加兹的案例表明，若有机会，女性可以规划自己的发展路线。这种自主发展是对女性的尊重。该项目并非将女性安排到一些规划好的的活动和培训之中，而是鼓励她们去探索自己想要的健康生活，发挥自己的天赋，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走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正是这种“自主发展模式”让女性更了解自我，依据个人能力进行人生规划，有些人希望成为经理、店主、女服务员、收银员或售货员，而有些人则选择进入发挥个人创造力的行业，或是走上学术道路。

自主发展模式也使市政府认识到，女性在艺术和文化方面有着很强的表达需求，而此前并未去满足这种需求。女性在忙于兴趣爱好、积极创造漂亮的工艺品和衣服的过程中，会寻得发展机会，并了解到自己的宝贵贡献。一名女性在创作一件艺术品时，起初并没有想将其售卖赚钱，但某日她的画作收到了400里拉的报价，随后她又了解到在附近的伊斯坦布尔，类似的作品甚至可以卖到2000~3000里拉。

裁缝班则教女性为家人缝制衣服，她们的作品也得到了丈夫的赞赏。有些女性甚至在结课前便已习得一手好工夫，可接单制作婚纱刺绣和晚礼服刺绣。这也使得女性了解到了企业文化和创业文化。现在，个别妇女为女性和幼儿提供舞蹈和健身课程培训；由女性负责的陶瓷和艺术项目也开始售卖。市议会已经引进3D和激光技术来支持妇女们的艺术项目，并鼓励她们使用新技术，进行新创作。

一位餐馆老板透露，女性地位的变化对餐馆生意很有好处：很多女性拥有了可自由支配的钱，可以和朋友出去吃饭。餐厅的一名员工表示，现在，妻子每天都可外出锻炼，比从前更开心也更健康，他感到很欣慰。

投身个人爱好的女性说，这让她们每天都有地方可去，也让她们了解到了不同观点，“连天空都不一样了”。另一个人说:“我已经对缝纫上瘾了。”她还说她不会再浪费钱了，连丈夫的西装都会亲手缝制。

新开办的女子学院的裁缝班——通过裁缝工作找到快乐，寻得表达机会，赚取一点收入

用一位当地父亲的话来说，他很高兴看到女性在各个领域发挥领导作用，“我希望我的女儿也能在社会中受到这样的重视。”他的妻子最近找到了一份工作，成为该市第一位女救护车司机，这也增加了他的家庭收入，改变了家庭和朋友对他们的看法。

“性别平等和女性领导力”项目最初的目标是让女性走出家门，展现她们的才华，促使她们用自己的精力和业余时间为自己谋福利。这反过来又为女性带来个人成就感，并积极影响着她们的生活，提升了她们的社会地位。最终，该项目不仅造福女性，还提高了社会创造力、鼓励了民意表达、提高了社会安全系数、发展了城市经济、提升了医疗与社会保障体系。无论身份高低、能力强弱，吕莱布尔加兹市民都能从该项目中获益。

“女性若能对自我进行投资，发现自我的价值，并彼此扶，能为世界带来不可估量的益处。”——吕莱布尔加兹副市长凯夫瑟·欧兹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