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城市的主体，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自然离不开每一个人的努力。2001年，玻利维亚拉巴斯市开始推行斑马人项目，让年轻人身穿斑马服，规范道路交通，保护人们的道路安全。后来，他们更是深入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各个角落，形成了独特的市民文化。

2016年，拉巴斯的斑马人项目凭借其为城市发展做出的贡献和影响力荣获第三届广州奖。时隔七年，斑马人项目又做出了怎么样的改变，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本期《回响》将带你体验拉巴斯街头“斑马人”精彩且富有意义的生活。

拉巴斯是南美洲国家玻利维亚的行政首都，留有殖民地时期的城市风貌，城市街道狭窄，路况混乱复杂，交通事故频发。有些年轻人因为贫穷、家庭暴力或失去双亲等原因，极易违法犯罪。为推动年轻弱势群体融入社会，同时改善市民的出行习惯，减少交通事故，拉巴斯市设立了斑马人项目。

在项目规划中，年轻人中的弱势群体身穿斑马服装扮演道路上的“斑马线”，提醒、规范行人和汽车司机的行为（如走人行道、遵守交通信号灯或有序上下公共汽车等），维持街道秩序，成为了人行横道上醒目且富有创意的风景线。项目有所进展后，“斑马人”更是化身为城市教育工作者，在解决城市面临的诸多问题中发挥作用，如保持市容整洁、循环利用垃圾、陪伴老人、照顾儿童等，一点一滴改变着市民的行为习惯，让拉巴斯市的城市文明风貌产生质变。

该项目吸纳了大量年轻市民参与，避免他们沾染毒品、参与犯罪，还让他们获得了一定的工作报酬，得以顺利完成学业，步入生活正轨。项目进行的这些实践活动培养了拉巴斯市青年的规则意识和积极的生活态度，不但传递爱与关心，也让他们找到自己的社会价值，展开了全新的生活。

斑马人项目取得了成功，“斑马人”也成为了拉巴斯市的标志。2015年，该项目被玻利维亚和拉美地区许多城市效仿，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文化资产”。因为项目的易实践性、可借鉴性和其带来的广泛社会影响，拉巴斯也在2016年成为了第三届广州奖的获奖城市。

拉巴斯市的“斑马人”

图源：Facebook @Las Cebras de La Paz

拉巴斯市的斑马人项目并未止步于广州奖，而是不断向前，寻求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更深远的发展前景。一方面，项目不断拓展市民参与度和覆盖范围，协同更多组织开展合作，让各年龄段市民更深度地参与到项目中。另一方面，“斑马人”也走出了拉巴斯市，走向了世界，带来了更广泛的影响，为世界各地的城市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

随着时间推移，项目本身的参与度越来越高，覆盖范围也越来越广。如今，更多的年轻人参与进了这个项目，通过就业、教育等方式让生活步入了正轨。2020年，项目亮相广州奖举办的第十届世界城市论坛边会，拉巴斯市教育与市民文化部门主管海蒂·简·门多萨·巴罗（Heidi Jane Mendoza Barrau）表示，“已有8000多名年轻人参加过“斑马人”项目，约20%的年轻“斑马人”成功找到了工作，60%左右的参与者成功完成了某种类型的学习和工作培训教育，甚至还有许多教育机构为这些年轻人提供受教育机会，给予了1200多种奖学金。”

此外，项目还不断扩大其涵盖领域，拓展了更多改善城市环境的渠道。斑马人项目组不断与其他的城市组织和社会公益组织开展合作，针对合理用水、废弃物管理、回收利用、风险预防等方面共同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2021年，斑马人项目组联合公民文化局（Directorate of Citizen Culture）开展了城市公共空间振兴项目（Acupunturas Urbanas）。此项目内容包括绘制街头壁画和斑马线、翻新街道绿植、清理街道张贴的小广告、制作标牌等，既改善了社区文化环境，促进了城市公共空间的有效利用，也发挥了良好的社区居民教育作用。

“斑马之家”

图源：Facebook @Las Cebras de La Paz

2019年，拉巴斯市还利用广州奖奖金建成了“斑马之家”（Casa Cebra）这一公共设施，用于开展市民培训、体验教育、各种市民文化活动和庆祝活动，广泛动员市民参与。项目组还筹办了儿童节目《你家里的斑马》（La Cebra en tu Casa），让孩子们参与到节目中，节目内容围绕善用社交网络、正确使用水、养成健康的饮食习惯、锻炼形成良好的体能等话题，引导儿童健康成长。

“斑马人”们不但改善了拉巴斯市的城市风貌，也将这个独特的项目带向了世界。自2016年获得广州奖后，该项目逐渐走向国际，在美国、西班牙、厄瓜多尔等地的相关交流会中亮相，以报道和小型纪录片的形式在美国、英国和阿根廷等地宣传，还被德国、哥伦比亚、中国兰州等地引入效仿。

斑马人项目在多国的交流与宣传

图源：斑马人项目组

实习生：阮秀珍、叶志琼